着护城河方便取水,引一根竹竿,芮娘以后用水就方便许多。在院门口又加了一行小小的篱笆,和院子里的路隔开,篱笆边上可以种点黄瓜或者南瓜,要是想种花,牵牛花也行。
鲁越把西边小院拾掇好之后,韦氏先来参观了一圈。
十分明显的,韦氏羡慕了。
连说话都变得有些酸溜溜的。
家里四个小院子,她最看不上西边,西院又小又破还吸晒。她原来的院子也小,上回好不容易抓着机会和三郎换了,可住进去才知道,三郎那个院子除了宽敞和亮堂,离老娘却最近,一有个什么事情老娘就会找她,夜里动静更是不敢太大。
北面有老娘,南边又是厨房,油烟也时不时的会飘过来熏一熏。
现在看来,西院倒是自成天地,还在院门口养花种草隔篱笆,这是关起门自己过的小日子了?
韦氏忽然不平静了,想回去和大郎商量一下,她也想翻修了。
而芮娘,对这一切浑然不知。
她很喜欢很喜欢鲁越改建的这个小院子,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,直到天色完全变黑,鲁越把洗澡水都替她打好了,还见她在小篱笆周围走来走去的。
像个翘尾巴巡视领地的猫儿。
鲁越勾了勾唇,轻手轻脚走过去。趁着猫儿不注意,猛地将猫儿抱了起来。
芮娘再一次被他举高,月色下,她双眼像含了水,湿漉漉的俯视着身下的男人。
“这在外面呐……你放我下来……”
鲁越难得开怀的笑了笑:“不放,院门口有树,他们谁也看不见。”
芮娘侧头去看了看那颗桂花树,还真是……
鲁越这半个月身上的肉明显又紧实了一圈儿,抱着她,越发觉出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。
他浑身硬邦邦的,她却哪儿都是软的。
几天没要了,鲁越喉结一滚,眸色也暗了几分。
“媳妇儿。”
芮娘侧头看他:“嗯?”
“你男人厉害不?”
不速之客
宵禁过后, 京都郊外除了路上的大黄狗偶尔吠上两句,家家户户的院子都安静极了。偶尔有某些个男人鼾声震天,不出片刻也被自家婆娘捂了嘴或是踢上一脚, 很快又归于宁静。
鲁家小院西边角落的小屋除外。
翻新的小屋比原先亮堂了不少, 鲁越来了兴致,说什么也不肯吹灯火。就和新婚夜一样非要留点儿光。芮娘捂着脸, 脸颊绯烫, 怎么也不肯挪开去看他。
借着灯火, 鲁越什么都看的清楚。
正因看得清楚, 血液也就更沸腾了些。
昏黄的灯一跳一跳的, 芮娘鬓角的发被汗水打湿, 她埋在枕头里像一头呜咽的小兽, 极力的克制着喉间的声音。
偏偏身后的男人还使了坏一般的用力。
“院墙我加厚了三七灰,外面什么也听不见……娘的院子离这最远, 芮娘, 把被子松开……”
芮娘哪里肯,只是一个劲儿的咬着。
鲁越最后也不逼她, 反正他能听见就行。
芮娘头上的发髻摇摇欲坠, 那根秀气纤弱的簪子最后似乎承受不了, 哐当一下从炕上掉了下去, 满头青丝铺散, 芮娘瞪大了眼……
这一晚,西院新整修的大土炕承受了一些不该承受的力度, 芮娘睡过去之前迷迷糊糊的想, 土炕的好处就在这儿, 如果是精致的架子床, 可能会发出令人脸红的咯吱咯吱声……
第二天一早, 鲁越破天荒的做了顿早饭。
最近院子里的鸡好像一个赛一个的下,原先早上能摸五六个就算丰收,现在竟然能有七八个的样子,鲁越唯一拿手的就是鸡蛋羹,五六个鸡蛋,蒸出一大碗出来,味道也还算不错。
等芮娘起来,早饭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鲁越:“一会你就说你做的,我去劈柴。”
芮娘呆呆的点头,一家五口人,一碗蒸蛋几个馒头,再把现成的腌菜盛出来就能解决早饭,她刚把桌子收拾好,其余院子的人也都起了。
“芮娘,今天家里要来客人,中午多做两个菜。”鲁老太太道。
芮娘:“诶,那我去割块豆腐?”
“行,你看着办,来人喊姨婆。”
芮娘记下了。
早饭后,芮娘问了句韦氏,韦氏道:“是娘的姨娘,姓付,喊付姨婆就行。”
芮娘点了点头。
韦氏提到这个付姨婆,不屑的撇了撇嘴:“这个付姨婆可不是盏省油的灯,八成啊,是来借钱的。”
芮娘睁大了眼:“借钱?”
韦氏:“你不知道,这几年因为大郎二郎生意做的不错,家里日子比之前好过了,这很多乡亲们啊都来找过,有些借不到就算了,这个付姨婆最麻缠的一个,早先年她丈夫没死的时候过了几年享了几年福,那时候鲁家多难啊,去找她的时候也没见开口帮衬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