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这种事情?若是能下跪,长生也不用还站在这里,听着韩大人您的胡乱叫嚣之言。
什么?
韩忠德想要趁着厉长生毫无反抗之力,好好羞辱他一番,却未有料到,厉长生被绑着,竟是仍旧如此嚣张。
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韩忠德扬起鞭子,呵斥一声:今儿个老子打不死你这猘儿!
住手!
身后有人呵斥。
韩忠德一鞭已经飞了出去,听到那呵斥之声,登时吓得腿肚子转筋。
那声音极具分辨性,可不就是太子殿下荆白玉无疑?
荆白玉跟着喻青崖紧赶慢赶而来,连喻青崖这胡说八道的,都未有料到韩忠德竟是真在。
荆白玉见韩忠德突然扬鞭,顿时便恼了。
他心口之中本就存着一锅滚油,近日都不怎么的舒坦,此时疾风骤雨泼洒而下,冰凉的雨滴落进滚烫的热油之中,噼里啪啦,大有山崩地裂之势头。
这一鞭子可非闹着顽的,荆白玉心里咯噔一下子,立刻窜身而起,快速抽出长剑,一下子便跃到了厉长生身边。
长剑一横,堪堪而至的鞭子瞬间被削掉大半,啪嗒一声落在地上,并未有伤到厉长生一丝一毫。
反观被绑的厉长生,差点子皮开肉绽,却面带微笑,稳当当站着,眉头不皱眼皮不眨,全然未有丝毫惊惧。
厉长生笑着低声说道:太子这一次来的亦是刚刚好
验明正身
太太子殿下!
韩忠德竟是一时未有反应过来, 怔愣的看着挡在厉长生身前的荆白玉,整个人目瞪口呆。
韩忠德浑身颤抖不止, 自己这是对太子殿下挥了鞭子?
咕咚声响。
韩忠德跪在地上,接连又是咚咚咚三响,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。
太子殿下太子殿下,卑臣不是有意的
卑臣只是
卑臣只是想要帮太子殿下教训这不知死活的期门郎罢了!
韩忠德先发制人,将自己的私人恩怨,说的是大义凛然, 一副全为了荆白玉一心一意的模样。
荆白玉冷笑一声,长剑一摆,唰的一声, 就架在了跪拜于地的韩忠德颈间。
嗬!
韩忠德吓得嗓子里抽气不止,眼睛也是瞪大。
荆白玉声音冰冷,道:胆大妄为,还满口胡言乱语,若本太子留着你,倒显得本太子懦弱无能。
不不不!
太子殿下!
您不能啊
韩忠德吓得浑身筛糠不止,险些便要给吓尿了去。
他口里不停的说着:太子殿下, 小人小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弟啊!
请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, 放了小人罢!
放了小人这一次罢!
韩忠德不说还好, 这话一出口, 简直碰了荆白玉的逆鳞。
谁不知韩忠德乃是皇后的表弟?否则韩忠德也不会总在宫中仗势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