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白色毛皮不耐脏,上次蹭脏一丁点, 小太子荆白玉都心疼得跟什么似的。
这其二,自然是真毛容易掉毛, 前些个兔子顽偶好好的,小太子一抱,也不知道怎么的, 就掉了一撮白毛,可把荆白玉给吓坏了,就差脱口喊太医前来。
厉长生好劝歹劝,总算是将小太子荆白玉送出了大殿去,跟着荆白玉一同去面见皇上。
旨意早已经下来,有了冯夫人的枕边风,皇上如何还能拒绝的了?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,将办庆功宴这头等大事儿,交予了年仅八岁的太子殿下。
那面儿陵川王荆博文欲要故技重施,往太后那面再去求一遭,只可惜他们棋差一招,晚了一步。
谋主孟云深听闻冯夫人开口帮助太子之事,便心知肚明,这事儿恐怕太子站了先机和好处,天时地利人和,再无回旋余地。
陵川王失了这次机会,已然十分不情不愿,哪里料到厉长生还有更叫他添堵的事儿。
这一大早的,便有小太监急匆匆跑入,道:谋主大人,不好了!呀,大王这般早也在?
孟云深已然衣冠整齐,看起来很早便起了,正自焚香喝茶。
那面陵川王荆博文打着哈欠,看起来一身没魂儿模样,歪在软榻上翘着脚,道:一大早叫魂叫什么,晦气的很。
是小人小太监支支吾吾。
孟云深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荆博文,荆博文收到了平静如水的目光,撇了撇嘴便不言语了。
孟云深这才道:什么事情?不必理会大王。
小太监立刻应声,道:谋主大人,皇宫里面传来旨意,说是太子殿下召见您入宫一趟呢!
太子见我?孟云深低声自然自语。
荆博文倒是一个翻身正襟危坐起来,道:找你做甚么?恐怕没安好心,我看你还是莫要去的好。
不可。孟云深长身而起。
荆博文啧了一声,道:你这人怎么的回事,那太子一瞧就和你不对付,小心有命去没命回来。你等等,我着人进宫去和厉长生打听一番,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。
呵
孟云深一听这话,无端端冷笑一声,再无多言已转身离开。
那面儿荆白玉带着厉长生一大清早便去面见了皇上,自然收获颇丰,一回了殿内便着人去陵川王府上找孟云深前来。
小太子荆白玉负着手,小大人一般在殿内走来走去,满面都是得意之笑。
厉长生从外而入,道:太子殿下,孟云深来了。
这么快?太好了!荆白玉道:你瞧着,叫本太子挫挫他的锐气!
孟云深被灵雨引着入内,一行走的是恭恭敬敬,并无半丝懈怠之意。
呀,孟先生来了,无须多礼,快请入座!
孟云深这才进入,还未曾行礼,荆白玉已然先行跑去,伸手扶住孟云深,将人直接拉入席间,着他坐下说话。
孟云深面上神情丝毫不改,问道:不知太子殿下召小人前来,是为何事?
自然是大事情!荆白玉笑眯眯的道:孟先生可能不知,咱们大荆与詹国的战事大捷,如今主帅窦将军就要凯旋,这乃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儿啊!哎呀,孟先生追随小叔父,久居陵川之地,地处偏僻,恐怕消息有些个闭塞,这等事情可能还不知呢!父皇已然准许我,为窦将军大办庆功宴!
荆博文与孟云深哪能不知这事儿,荆白玉便是故意的,为了显摆自己一番而已。
厉长生在旁侍立,听着荆白玉那奶声奶气,却又气死活人不偿命的话儿,忍不住便有些想笑。
孟云深仍旧面色不动,仿佛这并非大事儿,道:恭喜太子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