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解开,浇了冷水后又找了店里用来烧菜的白醋,一瓶又一瓶往伤处倾倒。
就这样他还怕不保险,先用剪刀小心剪开一部分被白醋浇透的衣服,看没有连着皮肉一起揭开,这才敢继续往下把衣服全部剪开。
情况相当糟糕。
章千的右胸和右肩上半部都快要被烫熟了,一股说不出的怪味扑鼻而来。
萧末都不知要怎样把药膏涂上去,他怕药膏一碰上去,就能黏下一块皮肉。
章千胸部的起伏几乎看不出来。
要活下来!一定要活下来!
不但要活下来,最好脸上也能不留疤痕。好好的大小伙子不能就这样毁了,他也不想他大哥一家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过一辈子。
萧末一边给章千涂药,一边在心中祈祷。
药物不够用,他尽量在章千的脸部、颈部和胸口处多抹了些。其他兼顾不上的地方,只能暂且用冷毛巾冰敷着。
希望这些处理、这些烫伤药能管用。就算不能治好,也请维持到大家都醒来、医院能重新正常运转的时候。
萧末祈祷着。
他不敢去想如果大家都不能再醒来的的话会如何,他只能坚信所有人都会再次醒来。
章千,你要加油!
小孩回来了,把钥匙交还给他,“你爸、你弟和你侄子都在楼上,你爸之前在看电视,你弟和你侄子在玩电脑,都昏迷了,但都没有危险。”
萧末丢开已经挤空的烫伤药管,他能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他已经无能为力,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觉得涂过药后,章千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?
萧末起身,脑中突地一阵眩晕,脚下一个踉跄,匆忙扶住灶台,这才没有倒下。
小孩伸手扶住他,担心地问: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