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转的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稍理了理情绪,快步走上前去,停留在她身边,低声问道:“坐在这儿干嘛,怎么不进去?”
温流萤闻声迅速抬起头,“你回来了。”
谢枕石轻嗯—声,只当她是关心今日的事是否顺利,忙又开口:“我同邬合咏把事情的利弊都说清楚了,看他那样子,应当是害怕的,或许不用多久,他就会说清你父亲的事情,到时候你父亲就可以回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,适才钟公子回来同我说过了。”温流萤仰面看着他,那双圆睁着的杏目包含的情绪太多,—时让人无法辨明,只有吞吞吐吐的语气,能显示出她的几分担忧,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
“我?我能有什么事儿?”谢枕石面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,但他依然强撑着。
他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,必然是钟子衣同她说了他兄长的事情,但他不能表现出分毫难过让她不安。
其实仔细说来也奇怪,原来他想尽办法,也要让自己受伤,展示出自己的伤口来惹她心疼,但现在真的难受了,他反倒不想让她知晓,不知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在作祟,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脆弱,还是因为旁的什么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温流萤看出他想要隐瞒的意思,也不再多问,提着裙摆起身便往门里走。
“阿萤。”谢枕石又突然叫住她,胳膊抬了又抬,想要抓住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放了下去。
等她下意识的回过头来,他勾起些许笑容,故作无意的问道:“等你父亲回来,你们就—家团圆了,或许也不需要我了,若是我离开,你是不是会很高兴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你们看奥运会了吗?劝你们不要看太多,大夏天的不适合看这个,太热血了,而且因为看了网上跳水的图片,我去翻了一下男子组以前跳水的视频,毫不夸张,看得我都要流鼻血了。
、再回江南九
她蹙起眉头,?也不应是或不是,只是停在那儿看着他,无声的问他为何要问这个。
“没事儿,?进去吧。”谢枕石摆了摆手,?快步走在她前头,好躲避她探究的目光。
温流萤就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颀长清瘦的身影,?同从前无数次她走在他身后的场景一样,猛然生出几分恍惚来。
这个人以前曾欺她、骗她,将她以及她的爱意肆意愚弄,?不顾她的真心,?不顾她的挣扎,?可现在又要对她百般讨好,?不惜将自己陷入危险,?甚至与家人决裂。
若说不动摇,?那都是自个骗自个儿的谎话,?可是动摇之后呢,她还能再次豁出真心去,?一心一意的对待他吗?
若是能,?那她从前受的那些伤害算什么,她在谢家得到的轻视,以及不得自由的逼迫,又算什么。
温流萤垂下头不再看他,快步跟上他的脚步,待走到他身边时,又道:“能救出我爹,多亏了你,?我知道你们谢家原本应该瞧不上温家的,千方百计的要娶我进门,不过是打着要利用我爹的目的,那我干脆就遂了你的愿。等我爹回来,我会告诉他,让他帮谢家和江南商户们牵线认识,至于能不能拉拢他们,就看你们的本事了。”
她略微停顿,带着股狠劲儿的咬了咬唇,再抬头时,已经是满脸的冷淡漠然,“这就当我是在报答你帮我们的恩情,我得到我想要的,你也得到你想要的,咱们从此……就互不相欠了吧。”
给他这个,不单单是为了报答他,还有她自己的私心,她就是想要谢家的人知晓,他们费尽心力、急于得到的东西,在她这里不过是开个口的事情,他们有他们引以为傲的权势地位,她也有他们需得求着她才能得到的东西。
至于她和谢枕石,还是就此作罢吧,月缺还难满呢,他不能将她扯入到难堪的境地,又想着从头开始。
“我……”谢枕石停下步子,只问:“若我说我压根不想要这个呢?”
“那再没有旁的了。”温流萤摇头,格外的果断,再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。
谢枕石紧紧抿着薄唇,心中蓦地一沉,却依然执拗的看着她,语气有些慌乱:“阿萤,我不要这个,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。”
她说的这话,比直接叫他离开还叫他绝望,什么叫两不相欠?他们之间又怎么能算的如此清楚?
他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不假,但绝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,他宁愿自己去想主意,也不要从她那儿得到这样的机会之后,两人归于陌路。
“除了这个,别的我也给不了你。”温流萤说着,突然想起从前的许多事情来,那些在江南的甜蜜、在京城的仇怨,像是走马观花一样自她脑中一一闪过,使她的嘴角微微莞尔,不像适才的冷漠,而是直白的释然。
“谢枕石,说实话,刚到京城得知一切的时候,我真的恨透了你,也恨透了无知好骗的自己,甚至巴不得你、还有你们谢家,最好立马在我跟前全都消失的才好。但这次能回江南、能救出我父亲,我也是真心想要感谢你,感激你为了我做的一切,但是再感激,咱们也不可能回到当初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