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有些拒绝不得,只得尝了一口。
说实话,他一直不大喜欢吃点心这些东西,腻的要命,吃的多了还会堵在嗓子里,平白让人觉得难受。
但他刚吃下的这块不大一样,就像那小贩喊的一样又香又脆,跟他想象中全然不同,他微微变了脸色,还是犹豫要不要带这个回去。
那小贩眼尖,瞧出他的面色变化,笑道:“怎么样?我没骗您吧,我做的袜底酥,在这方圆几里的地方都有名,您买回去吃准没错,正好这是刚出炉不久的,还热着,现在吃正合适,等凉了可不及这个香呢。”
“那就拿几块吧。”谢枕石掏出银子给他,觉得这东西应当能合温流萤的胃口,她不是说近日不大喜欢吃甜的吗,这正好是咸口的。
“得嘞。”那小贩去给他装袜底酥,一边装还一边说道:“我给您多包几层油纸,您拿着省得沾了满手的油。”
夜色已深,天边是泼墨般的浓黑,又恰巧没有星月,周遭就愈发黑暗,谢枕石脚步轻盈,顺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长街往回走。
他手里拿着的袜底酥渐渐凉了,落在他手中的温度不如适才,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,但他捏着那几块东西,突然就想起小贩说过凉的不及热的香。
他不算是个对吃的较真的人,左右东西都是为了裹腹,什么口味能有多大分别,可手里的东西不一样,这不是给他自己吃的,而是给温流萤吃的。
他略一迟疑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鬼使神差的拉起衣襟,将那几块袜底酥塞到了胸前,塞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,下意识的张望下左右,看有没有瞧见他荒唐的举动。
幸好左右无人,就算是有人,在这样黑灯瞎火的地方应当也瞧不见他。
他这下放心了,拍了拍放东西的地方,感受着东西的余温,才算是安下心来。
等谢枕石回到钟家,发现各处还是灯火通明的,屋内的蜡烛经风一吹,簇簇火苗随之晃动,在木门的油纸上拉扯出影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