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就将人叫下来,同她仔细说明就是,她若愿意便切顺利,若是不愿意……就按咱们之前商议的法子来吧,她不是没带几个侍从吗,制服起来不难,再以她的口吻向江南传封信去更不难吧?”谢弥山往圈椅的椅背上靠了靠,似乎颇感劳累。
听他说起这些,谢枕石如同惊弓之鸟,蹭的下起了身,双手按在桌面上,焦急道:“兄长,人现在已经来京城了,离成功也只差步,您先别着急,在江南的这些日子,我在温流萤面前,直是以您的性格习惯对待她,也早摸清了她的脾性,为得就是今日,你放心,她喜欢你这样的谦谦公子,只要你好好对她,她必然会真心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身后突然响起声闷响。
那声音不算大,但还是引得谢枕石转过头去,就在余光轻扫过的那刻,他瞧见了手中还举着糖人的温流萤。
只是那糖人不知碰到了什么,早已经掉了,以致她手里只剩下那根光秃秃的细棍儿。
他猝然噤了声,想要解释点什么,但再怎么张嘴,最终什么也不曾说出口。
就在那瞬间,他不知怎么的,心中猛地生出无限恐慌来。
温流萤低下头,发红的双眼转不转的盯着他,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,但是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,不让眼泪肆意的掉下来。
她适才回了屋子,突然想起来自己带了些甘葛,用这个泡茶医头痛,总比姜茶好用,她急急忙忙的找出来,想要送给他,连手里的糖人还没到妥善的地方放下,却没承想碰见了他们兄弟吐露实情。
谢枕石的心蓦地沉,踩着步子往木阶处走,哽着声音叫了声“阿萤”。
温流萤缄默了良久,兴许是在努力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愚蠢、那么狼狈。
她将后背抵在旁的桌上,冲着他凄然笑,笑完之后又字顿的问道:“你直都在骗我,是吗?所有的切都是假的,是吗?”
在来京城之前,她设想过无数可能会不如意的场景,比如糕点根本没有江南的好吃、大雪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漂亮,再比如谢家的人可能不会那么喜欢她,她甚至连应对的法子都想好了。
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,她会错的如此离谱,从开始、到现在,所有的切都是假的,他为她编造了场诱人的梁上美梦,梦醒了,就得认清所有的真实,只是这美梦与寻常梦不大样,她不是自己醒来的,而是被迫惊醒的。
她觉得自己当真是无比可笑,适才还写什么“长乐未央,长毋相忘”的心愿,这欢乐、这情意原本都是假的,又谈什么长长久久。
她还想起他吃饭的时候还在问她,若是她发现谢家没有那么好,她会怎么办,现在她真的发现了,可是她还没有想到解决的法子。
因为她来这趟,只想过迎接他的真心,却没想过应对他的谎言与欺骗。
谢枕石无话可说,僵硬的站在那儿看着她。
温流萤重重的咬住了下唇,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,像断了线的珠子,颗颗的往下砸。
她抬手抹了抹,却怎么也抹不完,索性直接放弃,露出那双满是悲凉和痛楚的清亮眸子来,泣不可抑的说道:“早知道京城压根没有我的三哥,我就不来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从前的谢枕石:假扮兄长,演的贼像,为兄长娶老婆做准备。
后来的谢枕石:老婆你喜欢我兄长那样的是吗?我可以永远装成那个样子,求求你接着喜欢我。
码不动了,也就九千多了,今天码字的时候活力满满,为什么呢,因为我输了液,输了什么液,这些宝贝们的营养液:“来日纵是千千晚星”+3?,“kepler”+10?,“52885352”+3?“呆桃女朋友”+2?,“木辛”+1?。
、京城一
真相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刻被猝不及防的揭开,?谁都没有再开口辩驳的机会。
谢枕石更是无力解释,因为在这所有的谎言中,他是谋划者、更是参与者,?只是对于此时的结果,他有些失算了。
谢弥山倒是没有任何顾忌,?所有的一切都在按他们当初商定那样发展,?他抬步上前,?朝着温流萤略一拱手,?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温声道:“温小姐,?路上可还辛苦?”
温流萤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人,她吸了吸鼻子,朝谢弥山瞟了一眼,?那张素未谋面的脸,只让她觉得恶心。
她应都不曾应他,?扬手便把手中的糖人扔了出去,一边转身往屋里走,?一边冲着里头喊:“落屏,?收拾东西,咱们回江南。”
谢弥山盯着她的背影,对她的无视并没有多大反应,他转头朝着身后的侍从略点了点头。
侍从们会意,?立即往楼上走。
谢枕石快步上去拦在他们跟前,声音发哑:“兄长,?我说了,再给我些时间,将人直接抓起来只是不得已的法子,?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。”
谢弥山向侍从们摇了摇头,一步步走到